神奇纽特在哪里

【泗源】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中)

#泗源小姐姐们过年好啊。
#1003贺文,勿上升真人。
#4000+,各位看官将就着看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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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我会是在哪里?
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
不存在这首歌曲。

01

从工作室出来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着街边摆放整齐的花草,空气中自然漂浮着的清香让陈泗旭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伞被不小心落在了办公桌上,回头看了看黑暗悠长的楼梯道,陈泗旭耸耸肩,放弃了回去拿的念头。

扯紧帽子,双手插兜走进这一场绵绵细雨,这一条街上的路灯大都因年久失修而成为了无用的摆设,只有尽头的那盏灯仍顽强地散发光芒,光线经过雨的过滤后显得更加纯粹。商店大都暂停营业,唯一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前不久被早教中心取代。陈泗旭刻意讲步子拖的缓而轻,生怕惊扰了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胃部有些隐隐作痛,好在这疼痛感并不强烈,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家里的面包不知道有没有过期,吃一点或许能缓解缓解这恼人的老毛病,陈泗旭努力回想着。算了,明天早上早起半个小时煮点热粥喝吧。


桂子的清香夹杂着薄荷凉充溢鼻腔,这香气真让人舒服,好想就地坐下,弹一首民谣给这个温柔的世界听。陈泗旭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不远处在公共长椅间踯躅徘徊的猫。你也只有自己呀,碰巧我也是。可我还是,不能带你回家。


打了个哈欠,困意涌来,正巧也走到了家门口。陈泗旭晕晕乎乎地上了楼,又晕晕乎乎地开门关门,之后便卸了力气般扑倒在床上,手机从口袋里掉出,金属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响声让陈泗旭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


完蛋了。


捡起手机,迟迟不敢翻过来看可能已碎成二维码的屏幕,陈泗旭心疼地揉了揉手机后壳。谁知屏幕突然亮了,吓得陈泗旭差点儿再次失手。


“深夜一小段,《成都》。”


小心翼翼地点开,那人清亮却略带沙哑的歌声便温柔地包裹了耳膜。陈泗旭笑笑,将音量调到最小,把手机放在枕边,就此安心睡去。

今夜会好眠的。他如此确信着。

02.

收了吉他,张真源把脑袋枕在手臂上,歪着头刷起了微博。刚刚上传的视频没人点赞评论或是转发,这个点了,没人倒是正常。他本是个名不经传的民谣歌手,学业空闲时会颇有兴致地发个唱吧,有时会阶段性地消失一下,也没有人在意他去哪了。这倒也自在得很。




嗓子的情况越来越糟,楼下婆婆贴心送上来的润喉糖早就吃完了,看来明天要去药店自己买一些了。没有困意,今天白天请了半天假在出租屋里美美地睡上一下午,现在只觉得精神抖擞,浑身有劲儿没处使。


想了想还是打开唱吧,熟练地点开唯一关注的人的主页,从第一首歌开始听起。
第一首歌,叫做《谢谢侬》。


这人的嗓音很特别,却同时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所有聒噪的孩子都乖乖安静下来,只愿意闭着眼睛撑着脑袋听他唱,毫不留神却又心甘情愿地被他领着在回忆里走上一程,醒来时眼角的泪痕或许还未干涸,心中的躁动不安却已然被平静安详消磨得干干净净。这人嗓音里与生俱来的倦意和情感,更是将所有欢快曲子都浸泡得带上醉意与柔情。


不经意间,曲子已切换到《成都》。张真源因他而爱上了这首过分孤单的歌。它更像是一首诗,有幸被路过的歌者赋予旋律。张真源揉了揉发麻的胳膊,拿起角落里的吉他,拨动琴弦应和着唱起来。


温柔的人啊,愿你今夜好眠。

03

大学校园里迎来了最为忙碌的考试周。平日里四处耍的学生此时也敛了性子,乖乖地抱着一摞一摞沉重的课本没日没夜地复习着。



下午三点,陈泗旭照例走进家附近的咖啡馆,在看到里头人满为患的场景时蹙眉想了想,最终还是迈开步子走进去,在角落里一张空下来的座位上坐下。



习惯性地点了一杯咖啡,陈泗旭从包里取出这几月来幸幸苦苦编写好的歌词,一边小声哼唱,一边继续对着自己已满是笔记的手稿修修改改。对面那位学生模样的红毛衣少年从他落座的那一刻起就只就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脸埋在双臂之间,因而看不清模样。课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两边,摊开的书页上作满了笔记。微微探身去瞥一眼,秀气端正的字让人好生舒服。




陈泗旭低头看了看手稿上自己潦草的字迹,无奈地轻摇脑袋。赌气般的,陈泗旭单手托腮,在稿纸背面的一小块空白上尽力模仿着这人课本封面上的三个大字。



张真源。



写完后陈泗旭抿了口咖啡,满意地看着纸上同样秀气却略略别扭的三个字,不禁在心里暗暗夸奖自己一番,顺便夸奖这位好学生的名字。对座的人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呜咽一声后将双臂收得更紧。



冷了吗?



神使鬼差地,陈泗旭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取下来,动作轻柔地给那人披上。对面的小家伙满意地将脸在胳膊上蹭了几下,换了种更为舒服的姿势——头歪在另一只胳膊上继续熟睡。
陈泗旭这才得以看清他的样子。皮肤很白,故脸颊上那一抹绯红颜色更加动人而显眼。眉毛细细,睫毛长而微翘,殷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整个人显得安静而又那么乖,让人不忍心打扰。



他和自己一样好看。陈泗旭自信地想。就是……略有色差。



继续低头修改歌词,再回过神时已是傍晚六点二十八分。对面的人还在熟睡,眼角的乌青显示出他的疲惫。向店员嘱咐几句,陈泗旭大跨步走出咖啡店,去街上寻找晚餐。夜色无边,笼罩尘世的宁静已悄然降临。一切都进入沉入海底的倒计时中。


04.

愉快而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张真源从一下午的美梦中清醒过来。肩上微微的重量让他心生疑惑,侧身一看,竟然是一件男士外套。




桌子上本分放两侧的课本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中间还被贴心地垫了张纸以便于区分。面前热乎的松饼和飘香的奶茶让他舒服地深吸一口气。



“先生,您的草莓蛋糕。”



精致的蛋糕摆上桌,张真源心中的疑惑和幸福被无限放大。好久没吃草莓蛋糕了,不过,这好像并不是重点。




轻轻抓住准备离开的服务生的衣袖,张真源礼貌地开口询问:“请问,这是谁点的?”



服务员笑了笑,眼睛弯弯,眸子里好像有碎碎星光闪啊闪。“小49……不,陈先生,陈先生说他给您留了字条。”




张真源巡视桌面,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高数课本里好像给人夹进了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让他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待看清字条上的内容后,张真源又忍不住扬起嘴角,伸手从木篮里取出一块热乎乎的松饼,一口咬下去,甜香温柔地包裹着味蕾。



“你的字很好看,我尝试模仿了一下,非常成功,可惜没办法让你看到了。另外,作为一个好学生,熬夜复习是没必要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调整心态最重要。外套拜托你交给前台的阿程哥,甜点钱我付过了。航哥如果再问你要,记得帮我揍他。”



署名。

陈田螺。

05.

Seventy工作室又开始了新一年的招新。这家并不知名的工作室对于招人的要求极为苛刻,以至于成立一年,成员却掰掰手指都能数清楚。




陈泗旭一大早就来到了工作室。虽说是一大早,可里头却也已经有几个背着吉他的年轻人局促不安地坐在长椅上,好奇地四处巡视。表情淡漠地走到考核席旁,在李天泽身边落座,接过旁边人贴心递来的全麦面包,陈泗旭用目光审视一圈后便专心致志地吃起了早餐。



“考官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黄其淋轻咳一声,手肘温柔而有力地撞了撞身旁睡得正香的敖子逸。敖子逸猛地抬起头,晕
晕乎乎地打了个招呼,嘴角的口水格外突兀。李天泽低下头偷偷笑着,肩膀一抖一抖,连带着木桌也跟着振动起来。马嘉祺憋着笑递过去一张纸,苞谷无比心大地笑着接过。



真好啊。



来应招的人不少,到最后一个人放下吉他时,时针已指向十一的位置。陈泗旭自始至终保持着单手托腮的慵懒姿势,不对任何一个应招生做出评价。待所有应招生走出门,他才缓缓地开口,语气平淡。




“看来今年也不会有新鲜血液注入了。”



黄其淋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木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大力拉开,来人一身纯白色的毛衣,刘海儿湿漉漉地贴在前额上,一双眸子清澈澄亮,目光灼灼而慌乱地打量着面前明显被吓懵的众人。




黄其淋的目光看向窗外。原来下雨了。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张真源把湿漉漉的书包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向众人拘谨地鞠了一躬,正儿八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张真源。今年19岁了,今天我要带来的才艺是……”



“那个……”黄其淋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你的才艺不是唱歌难道还是跳舞吗?这可是音乐工作室招新嘿?“我们不是在选秀所以……你只要直接开始就可以了。”



张真源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背起吉他匆匆开始弹唱,红晕一直从脸颊烧到了耳朵尖尖。他低下头,闭着眼睛,认真而小声地唱起了那首对他而言意义重大的《成都》。



李天泽不禁向马嘉祺那边又靠紧了些。右边这位一向处变不惊的陈泗旭先生从张同学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显得不太正常,一直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目光灼热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也可能见过吧。侧过脸瞄了一眼听得认真的马嘉祺,李天泽偷偷地笑了。




张真源开始唱歌后,陈泗旭的反应更是奇怪。腰板突然挺得直直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木桌上轻轻地打着拍子,甚至小声地跟他合唱起来。这合声又显得那么自然,像是刻意排练过无数次。



这怕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一曲终了,气氛霎时间安静的可怕。半晌陈泗旭第一个起身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便此此起彼伏地响起。张真源刚从自己美好的世界里清醒过来,就赶紧起身道谢。看来自己表现的还不错,张真源在心里给自己暗暗鼓掌。待会儿他们大概要问自己一些类似于“你的梦想是什么”一类的烂俗问题了吧。张真源在心里把早就背好的答案重复了几遍,而后抬起头,却正巧对上一道炽热的目光。





“我要他。”




不大的声音在工作室里响起。敖子逸被彻底吓醒,一双大眼直直的盯着陈泗旭看。马嘉祺一口苦咖啡没咽下去,呛得连声咳嗽,一旁的李天泽赶紧给他拍拍背顺顺气。张真源更是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尽力去消化这句信息量过大的话。




“我是说,”意识到自己语言的不恰当,陈泗旭做作地咳嗽一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我觉得他唱的很好,可以加入我们。”




黄其淋赞同地点点头,心下却觉得自己从小带大的小49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恋爱了?



张真源听了这话后激动地伸出手去和面前这个皮肤黝黑却莫名亲切的考核官握了握手,温热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的手真小,也真暖和。



陈泗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张真源听了之后激动地跳了几下,而后连连鞠躬道谢。陈泗旭则自始至终一脸笑意。



“张真源同学你好,欢迎你的加入。我是陈泗旭,又名,陈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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